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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沈星回 x 你】天上掉下来的神奇师兄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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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站定在沈星回的面前,坦然迎上他的目光,短促地笑了一声:“对呀,都是我做的。沈星回,这可是骑士逼宫,你要造反吗?”你指了指横在颈间的光剑,仰头望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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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脑补一点和沈星回的养成系青梅竹马!

* 灵感来源是两句互动语音+“星海所鉴”卡面

“我没做过哥哥,我只做过师兄。”

“听到了,哥哥陪你玩小木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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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沈星回 x 你】天上掉下来的神奇师兄

By 薄荷枇杷冻

【陆】

立储典礼如期举行,你走过殿堂上铺就的漫长红毯,半跪在师父身前。师父替你戴上了象征着王储权力的星穗王冠,你顿时觉得头顶无比沉重,就像是套上了华丽贵重的枷锁。

自从你被立为王储之后,原本清冷的宫殿居所,顿时变得人来人往。既有人百般讨好,试图从你这里谋求一些好处,也有人心怀不轨,借着觐见的名义在你身旁安插眼线。各式各样的侍从男伴被送到你的寝宫,其中不乏贵族子弟,但你无一例外把他们都发配去边境做苦役了。

见你不为所动,各大家族开始费尽心思打探你的喜好,终于在你乔装出行去街市上买甜食时,在你那份食物里下了毒。幸好你那段时间忙于政务,吃得不太多,但你也因为毒药,结结实实大病了一场。自那以后,菲罗斯王室对你的日常饮食严加管控,你和黑糖小方蛋糕还有蜂蜜牛乳茶从此无缘。

朝政上各大家族的明争暗斗,你尚能使用手段平衡自保。但是菲罗斯星的能源问题,始终如巨石一样,沉甸甸地压在你的心头。

你接手的菲罗斯星,是一颗行将就木的星球。在菲罗斯星,永生成为一种常态,每年都有新生儿降临,但资源的消耗却日益加剧。地球时代稀松平常的洁净空气、食物和水源,在菲罗斯宇宙是无比珍贵的资源。各地领主时常为争夺资源而发动战争,你也为了平衡各方势力,不得不亲自出征平叛,鲜血与哭号固然残酷,但是永生让人命变得不再值钱。

永生漫长而无聊,不断有人为了寻求刺激,主动到流浪体聚集的地方开展探险,或是有人陷入了无法解决的精神困境而自寻短见。即使菲罗斯王室停止了向星球内核的能源输送,你也屡次颁布命令,禁止任何人进入星降森林深处。但各种现象屡禁不绝,无论是战俘亦或是普通人,总有源源不断的人被送到星降森林。空洞的菲罗斯星得到投喂,星球的能源以另一种微妙的方式暂时实现了平衡。

但相较起以前定期输送的强大力量,误入森林的普通人显然不能满足菲罗斯星的需求。星降森林的范围迅速扩张,饥饿的菲罗斯星张大了它的嘴巴,要将森林周边的普通居民和生物统统收入腹中。收容罪犯的监狱也接近满员了,内阁的法务大臣不断向你上书,要求恢复死刑,将罪犯流放至星降森林自生自灭,以缓解收容机构的财政负担。

你派出更多的巡航舰队开展星间巡游,试图为菲罗斯星寻找资源,但这个方法收效甚微,历任统治者竭泽而渔,许多星球都已经被开采成中空的了。相应地,由于资源短缺,星际飞船造价日渐高昂,财务大臣和下议院联名要求你削减国防开支,以保障民生。

自然,不断有朝臣对沈星回为首的逐光骑士团回溯小组提出异议。只有大量投入而不见产出,如今的菲罗斯王朝难以支撑如此庞大的探索开支。回溯航行危险性极高,人员与设备折损率高达百分之五十,尽管回溯小组无条件服从王室的命令,但是一次次无功而返的航行,还有放弃永生的巨大风险,不少骑士对此私下里怨声载道,质疑回溯航行的意义。

一桩桩一件件的琐事,都摊在你的面前,要求你尽快拿主意。星降森林的扩张,已经严重威胁到王城郊外居民的生命安全,每次上朝,大家总为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,一致要求你恢复定期向星球内核输送能量的传统。一向沉默少言的师父,此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止住了纷争:“我去吧。”

你惊得从王座上站起来,快步走到师父跟前,试图阻止他:“可是师父,没有人应该这样孤独地死去。再给我一点时间,我来想办法。”

师父半跪在你面前,朗声道:“为王储排忧解难,是首席圣剑骑士应尽的职责。臣心意已决,还请王女殿下恩准。”

会议桌上顿时静默下来,无数双眼睛盯着你的一举一动。你一时下不了决断,静默片刻开口道:“此事日后再议,散会。”

你带着师父回了寝殿,关上殿门后,你就忍不住哭了起来。师父替你擦着眼泪,无奈道:“殿下以后是要登基当女王的人,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哭。”

你抽噎道:“师父,你不准走。我已经失去师娘了,沈星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,要是你们全走了,留我一个人怎么办呢。”

师父叹了口气,摸摸你的脑袋,安慰你:“我们在菲罗斯星身居高位,总会迎来这样一天的。你还小呢,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体验。但对师父来说,永生过于漫长和寂寥了,在这种情形下,其实死亡也是一种解脱。特别是你师娘还有先王走了之后,师父的心里就没有念想了。”

你越哭越凶,哽咽道:“那我呢,师父你不要我了吗?”

师父将你搂进怀里,轻拍着你的背,让你呼吸顺畅一些:“乖,师父怎么会不要你呢。”他叹息道,“正因为你是师父心里的宝贝,所以师父不想见到你为难。当王储已经很辛苦了,师父想让你少操一点心,即使这只是争取时间的权宜之计。”

你大哭道:“我不要看着师父死,我愿意去当燃料。”

师父的神情凝重起来:“不许胡闹,菲罗斯星没有让继承人去当燃料的传统。”他顿了顿,“但其实也有例外。”

你止住了眼泪,疑惑道:“谁是那个例外?”

师父和你促膝长谈了一整夜,并交给你机要档案部的钥匙。你得知,沈星回为了救他的心上人,拿走了菲罗斯星的能源芯核,并与王室做了交易,以他自身作为力量输送,供养菲罗斯星。沈星回颈上的项圈,就是他与星球进行能量交换的媒介,所以他的饮食与睡眠都与常人有异。

师父叹了口气:“你们俩都长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。师父也老了,就让我为你们减轻一些负担吧,起码让你的登基之路顺遂一些。菲罗斯星会诞生新的王,也会有新的首席圣剑骑士。愿菲罗斯星永恒。”

次日清晨,你在会议桌上签署了那道谕令,并在三天之后,亲手将师父送进了寝殿后花园的地下宫殿里。你确保了地下宫殿的生活设施和吃穿用度一应俱全,使用的都是最上等的材料。

你将大部分朝政交给内阁处理,其余时间都待在后花园地下宫殿的入口处。你伏在空洞的边缘,每天陪师父聊天说话。师父一直让你小心些,地下宫殿只有入口没有出口,一旦失足坠入就没有生还的可能。一开始师父还能回应你,但随着时间流逝,他的声音逐渐越来越微弱。

你被内阁临时叫去参与朝政议事,临走之前,你趴在洞口边缘千叮咛万嘱咐:“师父,我要去开个会,你一定要坚持到等我回来哦。”

议事流程繁琐,等你归来时已是深夜。你第一时间跑到地下宫殿的洞口,呼喊师父的名字,但是地下宫殿只传来了你的回音,不再有师父的应答。

你颤抖着伸出手,送了一颗光球进入空洞查探情况,地下宫殿空荡荡的,不再有师父高大的影子。

你独自一人在空洞边缘枯坐了一夜,黎明到来时,你下定了某种决心,在早朝上连续颁发数道谕令。

你先是同意了法务大臣的请求,批准恢复死刑,将大批监狱里的重刑犯流放至星降森林。再是要求,逐光骑士团向回溯航行舰队不间断地发送返航指令,限时三天内返航,并着手控制了回溯小组舰队成员的家属,确保家属们的人身安全。

只要有时间,你便站在寝殿的露台上,向天边眺望,但始终没有看见巨大的飞船掠过晴空。三天期限已至,第四天清晨,你颁布了谕令,将回溯小组所有未归成员列为菲罗斯星的叛徒,并下令围剿在外航行的回溯舰队。

深夜,你正在寝殿的书桌前处理政务文书,忽然间所有的光源都熄灭了。四周静悄悄的,连平日里露台外的小鸟啁啾和虫鸣声也一并消失了。你将书签插入卷宗里,试探地问道:“沈星回,你回来了吗?”

话音未落,一柄光剑凭空横在你的肩头上,剑锋离你的颈动脉只有几厘米,你只要稍微一侧头,便会当场毙命。你直视着那柄光剑的主人,淡淡笑了:“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呢,所以出此下策,还请师兄见谅。”

光剑照亮了沈星回的神情。你曾在沈星回那张俊秀的面庞上,看见过各种各样的神色,低头哄你时的耐心温柔,和你争抢吃食时的机智狡黠,忙于政务时的疲惫辛劳,还有并肩战斗时的坚定信任。

但你还是第一次见到,沈星回对你露出冷漠的神情,抛却任何情感,不带一丝温度的漠然。

你们隔着书桌遥遥相望,沈星回平静地问你:“你将师父亲手送进了地下宫殿,将大批罪犯流放到星降森林,还准备将回溯小组成员和家属打包送进菲罗斯星的空心地核?”

你缓步绕过书桌,沈星回手上的光剑随着你的动作一并移动,却没有伤你分毫。你站定在沈星回的面前,坦然迎上他的目光,短促地笑了一声:“对呀,都是我做的。沈星回,这可是骑士逼宫,你要造反吗?”你指了指横在颈间的光剑,仰头望向他。

大殿外传来稀稀落落的脚步声,你猜想,应当是沈星回麾下的回溯小组成员前来支援他了。你决定添油加醋一把,温言道:“我这么轻易地就被你逼宫,个中缘由,想必你也是很清楚的吧?为了支援你的回溯小组,我将所有能调配的逐光骑士团精锐,都分给了你,以至于我的身旁没有王室护卫队,寝殿也是一座防守空虚的宫殿。”

沈星回那双湛蓝的眼眸,在光线昏暗的地方便成了蓝灰色,你望进那双眼睛,那里似乎正酝酿着一场海上风暴。沈星回闭上眼,你无法再从眼神里读取更多情绪,只听见他不带情感起伏的语调:“不愧是小师妹。”

你恍惚间想起来,第一次听见他说这句话,是小时候的你在对战中终于打飞了沈星回手中的木剑。你强自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,淡淡道:“彼此彼此。你的回溯小组在不断死人,我为了菲罗斯星的未来,杀几个人又怎么了。上位者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与罪孽,沈星回,你又凭什么独善其身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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