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下,卧室只开一盏床头灯,暖色微明在和空气交缠,暧昧又粘稠,分明有什么情愫正在暗涌,急切于从表面的清寂下破发而出。
你后背陷于床榻,上方压着一个暖怀,咫尺抵在沈星回面前,望见那双蓝眸已晕出幽色,光点像燃起的星火,清楚照出你被他所注视的模样。
初次不平静的夜,或许正式得像要完成一场情投意合的仪式,你不会是毫不紧张。只是对爱意的渴求更甚,在每一个细水流长的日子里一点点汇聚,妄念被逐渐放大,就在等待磨成火候时突破阈值。
比起作矜持,你更想就这样抱紧他的身子,和他共探索只属于你们的美妙之境。
你承认对沈星回这种美色起了歹念怎么了,这不是人之常情吗。
终究是再忍不住,你放任自己不正经地笑出了声,双腿环上他腰间,手往他脖子一勾,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:“来啊,我等不及了。”
沈星回没料到你会这般直白,顿了顿,很快就被逗笑,手指在你额头轻点一下,“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吗?”
“紧张什么,我馋你很久了。”
北极兔眨巴着蓝眼,神情有些无辜,可流露出的眼神绝非清白。他嘴唇凑近,似有若无蹭过你的脸,“那怎么办,我很紧张。”
他喜欢逗你?也成。
你眼珠一转,手从他脖颈滑上来,安抚似的在他发顶抚摸,叹了口气。
“没事,我知道的,第一次你可能不行,但你放心,我不会笑你的,我——”
双手被猛地反扣,再到举过头顶,这一过程只发生在一瞬间,连话音都未落。接着急烈的风刮过来,扑向你的唇,柔软在挤压,湿润在舔舐,坚硬在咬磨。
沈星回把你的手按过头顶,低头深深吻下来。动作是急促的,舌头在口腔里乱绕,勾着你的厮缠,生怕会错过每一处;同时也细致周到,在你快要不畅时停下,给了能喘息的时间。只是气还没喘匀,他就会再度覆上来,同样的力度和方式,胡乱地穿梭,用唇齿先搅乱你。
他太了解你了,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亲密,也将度把控得刚好,反复了几次就及时止住,看你被撩得发懵,眼睛含雾,毫无气势瞪着他的样子,他心中一荡,最后一下吻在你眼睛。
“还闹吗,嗯?说我不行。”
你咋舌,抬脚在他后面一踢,“你行你倒是上啊,你不上我怎么知道你到底行不行。”
沈星回伸手抓住,手掌包裹在你的脚踝,轻轻摩挲着,又捏了捏,沿着小腿慢慢向上,按住膝盖窝朝外打开,压下身子,侧头啄着腿心。
“是你想要的,我会恭敬不如从命的。”
弯起的腿让你恰好能伸出脚尖,在他腹部一点,冲他眉开眼笑,“我求之不得。”
你不知道他的吻怎么可以这样柔软,又这么炽热,仿佛世界上所有温柔都出自他本身,而他又把这份温柔给了你。唇齿从脖间磨弄到肩颈,相贴的身子有意识地扭动,起伏中你身心越发痒起来,抱着他的头哼哼唧唧笑着。
沈星回抬起头,脸上同样挂着笑意,却用手指刮上你的鼻尖,压低声音:“又笑。”
对上他深情的眼,你依旧笑得乐呵,搭着他头顶当顺毛,“感觉有兔子在亲我,好痒。”
他动着脑袋,主动蹭了蹭你的掌心,一眼沉沉地望进你眼底,意有所指:“可是接下来会有更痒的。”
细细密密的雨夹在柔风里,一并落向了花间,挂了水的花朵摇曳,滴落下露珠,回应被雨滋润的爱意。
雨渐渐由微转大,持续一阵,又跟着声音一起停息下来。你平复着心情,有些迷糊地看向他,朝他伸出双臂,“喜欢。”
柔和的笑意在他脸上漾开,一直装着你的目光也融化成水,沈星回俯身一压,用拥抱先把你揉进自己,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,贴着你耳垂厮磨,低声蛊惑你作答。
“喜欢我吗?有多喜欢?”
你紧紧抱着他,埋在他肩窝乱蹭,软着声音笑:“喜欢到不想让你放开我。”
沈星回撑起身子,从上方望着你,眼神眷恋,指尖与你十指相扣。
“那就一直告诉我,你爱我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