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沈星回在四季(春17)
你的大衣系带一般是沈星回帮你整理。
他灵巧的手指上下翻飞,在你背后打出一个完美的蝴蝶结,不仅蝴蝶结完美,沈星回对应该留出的你的腰身更是把握的炉火纯青。
勾勒出腰线又不至于紧绷。
这天他照常系蝴蝶结的时候你发问:
“对了,你是什么知道我的腰围的呢?”
“第一次拥抱的时候。”
“哇塞?真厉害!”
沈星回看你真的相信了,偏头笑起来:
“逗你的,我不是精密的测量机器,其实是在你睡着后偷偷量过。”
“那你的动作应该很轻吧?我挺怕痒的,居然没有感觉到。”
沈星回笑得更厉害了:
“可能是睡得太熟了不记得,我当时一碰你伸手推我,还做梦说自己是撑杆跳僵尸要吃豌豆射手呢。”
“……谁问了!”
他打好结,顺势在背后揽住你的腰:
“没人问,是我太想和你多说一点了。”
你的心瞬间软下来,抬手摸摸沈星回柔顺蓬松的头发,本来羞恼的语气也软下来:
“说吧说吧,我也很喜欢和你聊天呀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,比真金还真呢!”
“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?”
“哎呦,亲亲亲!”
哦吼,谁又被沈星回拿捏了。
外面的风有点大,把你的大衣吹的鼓起来,衣摆变成宽大的扇形。
你转身用衣摆把沈星回的腿裹住:
“紫菜包饭!”
沈星回从你衣领处拈下一朵盛开的白玉兰:
“还有小菜呢。”
是刚刚风吹来的,旁边的玉兰树开花了。
沈星回仰头看满树洁白,风微微吹开他额前发丝:
“你说玉兰花瓣落在身上的这个瞬间,算不算永恒?”
“我觉得不算,即使再有花落下来,接触到的也不是刚才的我们了吧?”
你这么说着,又有一朵玉兰落下来,这次落到你的鼻尖,你看到玉兰花蕊里有一只长翅膀的小蚂蚁:
“哎呀,怎么有虫!”
沈星回捏起那个蚂蚁,让它在掌心里重新起飞:
“看来是玉兰不同意你的看法,不管时空如何变换,只要花朵有一刻落到你的身上,对它来说就是永恒了吧?毕竟不会再有第二个你。”
“我可以把这句话当成表白吗?”
“本来就是。”
你一步一步靠近沈星回,眼里是藏不住的笑:
“说清楚,本来就是什么呀?”
沈星回触碰到玉兰树干退无可退,这时候他反而别扭起来,头扭到一边,声音小到像说给自己听的:
“本来就是……给你的告白。”
你把玉兰卡到他胸前口袋里,开玩笑似地质问沈星回:
“是不是嫌我寿命太短?”
“不会,刚刚说过了,你对我来说,就是永恒,我的时间因为你的到来才开始流动,我不会不想,也没有权力批判你,因为你,我才会存在。”
轮到你狼狈偏头掩盖发红的眼眶,沈星回把之前衣领上的那朵花别到你发间:
“春日簪花,是个好兆头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们不要掉眼泪好不好?”
“……笨蛋是沈星回!”
他挽住你的胳膊,蓝色眼睛几乎融化成一弯月牙:
“嗯,沈星回是笨蛋,那聪明的你可要看好我。”
你斜挂在沈星回肩上,几乎要推着他走:
“快走快走,还要去上班呢!”
春日簪花,是好兆头。
先给沈星回别的花,他一定会更好吧?
你挽着胳膊,内心偷偷窃喜你比他先手。
看来笨蛋不止沈星回一个。
沈星回指指路边花坛上的几只麻雀:
“你看那些麻雀。”
“现在它们怎么这么瘦了!”
你惊奇地还想靠近仔细看看,结果这些鸟呼啦啦飞向空中不见踪影。
“天气暖和起来,鸟类也开始换毛了。”
“那不就和我们脱羽绒服差不多?”
“是啊。”
“看来不管动物还是人,穿冬天的衣服都会显胖。”
之前的低落情绪就这么被他挑起的话题轻轻驱散,你兴致勃勃的拉着沈星回讨论起春天的变化来。
直到他忽然拉住你:
“不要再走了,前面是红灯。”
“好险,差点闯红灯了,还好你把我拉住了。”
你捏了一把冷汗,沈星回那边脑电波又串台了,他一边摇头一边哼起一首歌:
“你是我的眼,带我走过四季的变换……”
“?沈星回你骂谁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