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赛博朋克AU,世界观有参考
第一人称
含血腥暴力情节,涉及外科医学知识均为本人杜撰,请勿代入现实
因为核心能源问题被公司潦草处理后,我来到了地下城。
胸口安置核心的地方传来一阵一阵的不适感,提醒我更换一些轻便低耗为主的义体,不然被这身精密设备损耗着我连三个月都活不下去。
在酒吧连着泡了一个多月,久到没有人再敢来找我麻烦,甚至跟这里的驻唱混熟,我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义体医生。
有个银色头发的男人,看着很年轻,他也经常泡在这里,但不是为了抽烟喝酒寻欢作乐,他总是点一杯碳酸饮料和很多吃的静静坐在卡座里直到散场。
在酒吧的第三天我就摸过去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,顺理成章在他的卡座泡了整整一个月。
与他有更近一步的交流是在驻唱一次演出结束后,凌晨四点的街道上到处是歪七扭八喝的烂醉、还有在街角做爱的男男女女。
我如往常一般穿过人群,却被路边的男人突然袭击,本能的向旁边闪避,弹药擦过我的手臂炸在街头人群,碾出大片的血迹,残肢高高抛起,又重重摔进地面的血洼,幸存的人惊叫着逃窜,
咔咔咔—
男人身体变形,无数黑洞洞的枪管从他瘦弱身体里朝四面八方伸展,每一只枪管都直指人群,沈星回也在其中。
下一秒这些人就会血挨血肉挨肉的交融在一起,粘在土地上被清洁小组铲起丢到城外,然后干涸在皲裂的大地上。
我捂着被擦掉一块皮肉的手臂,刚刚的躲避已经让我本就摇摇欲坠的核心雪上加霜,我试图锁定这个疯子,瘫痪他的系统,但警告窗弹在在眼前占据整片视野,后脑接口处窜出的电弧电得我脖颈发麻。
几秒后黑夜里闪过几缕电弧,男人终于瘫软下去,我走过去抽出手枪彻底了结了他的生命。
沈星回突然出现在我面前。
“冒犯了。”
他抓过我的手腕,为我检查小臂的伤口,皮肉消失漏出内里轻微磨损的机械骨骼。
“跟我来。”
我被沈星回带回酒吧楼上的隔间,小臂损毁不太严重,我坐在椅子边沿,看着沈星回给我处理伤口。
“你在酒吧,在找什么东西吗?”
“我在找义体医生,那些医生没办法完成我要求的全体更换。”
沈星回一愣,给了我一个地址,说自己就是技术很好的义体医生,让我明天下午去找他。
但是我并没有在地下城听过这个名字,看着通讯录名为沈星回的聊天框里静静躺着的地址,我打算再去碰碰运气。
一个神秘的人。
这是我对他的所有评价。
第二天我跟着定位来到这家诊所,门没有上锁,很轻松就推开了,进去之后里边黑黝黝静悄悄的,不像有活物的样子,我悄悄打开红外和夜视模式,从脚边挨个扫描过去,很快在拐角的屋子里锁定到一片人形热源,躺在手术台上,大概就是沈星回吧。
我思忖再三,绕过去床头伸手想拍醒他,刚刚挨到他的脸,不等我反应手腕一紧被他死死握住。
“嘶—”
下一秒头顶无影灯亮起,手腕上的束缚也跟着消失,一个温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“抱歉,弄疼你了。”
我暗暗揉着手腕放松筋骨,一边调出邮件告诉他我是先前预约了义体更换的人,一边观察这位义体医生。
酒吧环境昏暗,我其实一直没看清过这人长什么样子。现在在明晃晃的无影灯下,沈星回终于露出全貌,银发柔软乖顺,偶尔呲出来几绺不太听话的毛茸茸碎毛,看脸一副二十出头的年纪,蓝眼睛里也透出水润清澈的眼神,长的挺老实,下手可真狠,要不是内里机械的骨架这双手刚刚就会被他扼断。
“…你要在一周内完成全体更换?”
沈星回瞳孔亮起两轮荧光,翻看我新发过去的义体更换要求,他读到一半略带迟疑地问出了声。
我以为是他处理不了这个要求,眨眨眼关掉了链接,短时间内全体义体替换的手术确实繁琐且高风险,看来以地下城的医疗水平暂时还处理不了这种需求。
“没关系,我再找其他人试一试吧。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沈星回摇摇头,拉着我和他交换了位置,我躺在手术台上,无影灯直直的照下来,我有点看不清头顶的沈星回。
“这个手术需要你全程保持清醒,为了你的身体考虑,需要至少分两次进行,你想好了吗?”
身上的衣物被我利落脱下,片刻后我便赤身裸体躺在手术台上,四肢被牢牢拷住,防止我挣扎,刀具划过身体,冰凉的触感后是无尽的麻木,痛觉系统暂时被我关闭。
我可以在无影灯里很清楚的看到自己被剖开的身体,并没有寻常人类的鲜血淋漓,只有机械仿生的内里正在精密的运作。
身体一点点被更换,这场手术久到我差点在手术台上睡过去,被沈星回用手术服罩上身体时我还在发愣,
“回神。”
五指在眼前划过,我意识回笼,笼在被单下的双手试探着握拳放松,身体的肌肉骨骼已经被换过一遍,离开那些运行繁重的义体,核心的负担一下减轻不少,不出意外活个三五年不成问题。
接下来就是等待下一次义体更换,我一如往常和沈星回一起坐在酒吧,听驻唱演奏旧人类时代的歌曲。
驻唱是个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漂亮男人,唱歌的时候头发跟着脑袋海草一般肆意飞舞,嘶哑激烈的节拍从底下爆炸,空气流经他的义体声带被精密的振动,就能演奏出各种奇异的音符,一个人就好像有一支乐队站在那里。
他是一个出生在地下城,却无比向往旧人类时代艺术的人。
有他在的场次台下总是座无虚席,但其实听他歌的人不多,多数人是借着他疯狂的曲调发疯,张牙舞爪的调子最适合地下城这群亡命之徒,在这个贫富差距阶级差距被拉到极致的时代,走在街上下一秒可能就会被赛博疯子一枪崩死,死亡永远比明天更先到来,肉体与精神的链接需要大量肾上腺素来维系。
回家后我突然发现前几天给他的转账被退回了,以为是他忘记收款,我重新转了一笔过去,没想到马上收到了转账退回的通知,同时弹出一条通讯请求。
接通后沈星回的声音出现在耳边,
“真想谢谢我的话,请我吃两周饭吧。”
“那你喜欢吃什么。”
“都可以,我不挑。”
我想了想进入地下城以来吃过的没吃过的餐品,在通讯挂断前跟他约好了时间,
“那明天下午我去诊所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
一声轻笑后,通讯被掐断,瞳孔荧亮的光轮熄灭,我捂着滚烫的脸颊缩进被窝里,沈星回那声轻笑好像伸着一把勾子在我心上反复刮搔。
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出现在诊所门口,推门进去,他果然还在手术台上睡觉,眼下一小片乌青,脸颊缩进白色卫衣里,一线白晃晃的腰腹若隐若现,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直接站在床边喊了他两声,沈星回浓密的眼睫扇动几下,露出里边幽蓝的双眼。
牵着这个还没清醒的小兔,我带他去了附近的餐馆,看见食物的瞬间他终于醒过来,在我震惊的眼神里扫掉了将近十个人的份量。
哇,第一次看这种赛博朋克风的同人,看到我们的仿生机械体,有一种破次元壁和小回生活在同一个维度的感觉,太太写的很好,期待后续!